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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渣是男神

行者鱼虫著

其他类型连载中

一次意外,不得志的柳青穿越到前世王朝变身绝世美男柳溪郎,从此一步登天,历经侠骨柔情和生离死别。在荒诞不经的前世王朝逆袭成功。

主角:柳溪郎,楚韩悦更新:2024-03-04 11:2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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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溪郎,楚韩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渣是男神》,由网络作家“行者鱼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次意外,不得志的柳青穿越到前世王朝变身绝世美男柳溪郎,从此一步登天,历经侠骨柔情和生离死别。在荒诞不经的前世王朝逆袭成功。

《我不渣是男神》精彩片段

叮呤当啷手机响起来。

柳青起身拿起一看,是房东那个胖女人打过来的, 随便套上一件短袖,接通老板娘视频。

“这么久才接,干嘛呢?”这女人上来就是一顿质问,“两天没见你下楼了,以为你死在床上了, 该交房租水电费了,每个月都拖,我都懒得说你, 堂堂七尺高的大男人,出去干点正事吧 ,渣男!”

“姐,你可是比以前白了,也瘦了,”柳青嬉笑着说,

“废话少说,赶快交房租,”胖女人喊道。

夏日闷热难耐,本就让人喘不过气来,胖女人这么一喊,更让柳青心烦意乱。

“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吧,”柳青嘴里嘟囔着。

柳青最近迷上了京城的历史博物馆,那里空调开的很足,更要命的是博物馆新来了个引导员楚韩悦。

人长得漂亮,一双眼睛似盈盈秋水,朱唇皓齿,皮肤白的发亮,纤纤玉手,细腰细腿,活脱脱一个迎风摆柳的美人胚子,真是佛见了都要侧目的。

柳青经常假装对文物很感兴趣,想方设法的接近楚韩悦。

“请问洗手间怎么走,”柳青问楚韩悦,

“你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十多次了,”楚韩悦这次回答很不悦,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那那,请问那个小罐是古人用来做什么的?”没话找话的柳青随手指着身边橱窗里的一个陶罐,

“你想用它做什么?”楚韩悦反问道,

“我觉得是古人的夜壶,那时没有抽水马桶,我猜想是为了起夜方便,”

听到这话楚韩悦气的直瞪他,“无聊!”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还没告诉我洗手间在哪呢?”柳青紧着问,

“你去拿那个夜壶解决吧,”楚韩悦气呼呼的说道。

“好女怕渣男,”柳青安慰自己。

被奚落了一番,实在觉得沮丧的柳青从博物馆出来后心情有些郁闷。

他知道像楚韩悦那么优秀的女孩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可是却总也管不住自己这双讨厌的腿,经常不知廉耻的就自己溜达到博物馆来。

天色慢慢暗下来,他不想那么早回去,胖女人一看到他房里灯亮就来砸门催房租,弄得他每次回来都东躲西藏蹑手蹑脚的,进门都不敢开灯,生怕胖女人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楼道。

看看手机里可怜的余额,感叹道“天朝虽大,哪里是我柳青发财的乐土啊!”

坐在小餐馆里狠狠心要了半斤老刀子烧酒,一个人自斟自饮,渐渐地酒虫上头,醉眼迷离了。

“去他的楚韩悦,去他的胖女人,都看不起我,”半斤酒下肚的柳青摇摇晃晃的走在这座城市孤寂的街巷,声音嘶哑的吼叫。

小巷外的大街车水马龙,柳青孤单的身影汇入这霓虹闪烁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车流慢了下来,夜晚警察在查酒驾,过路的司机一个个伸出脑袋熟练地吹着,一个接着一个停下来又离开。

柳青呆呆的站在旁边观察着,身体不停地摇晃。一名年轻的女警官走上前来,“你好,需要帮助吗?天呐你这是喝了多少?”

“警官好,”柳青学着样子歪歪扭扭的给女警官敬礼,“你手上的那个东西借我吹一下,”

“这是查司机酒驾的,您不需要吹,”

“我催一下怎么不行?”舌头也麻木了,

“这是司机查酒驾的,您不用吹,”女警官努力的保持着礼貌,

“瞧不起人,你们都瞧不起我,你还有楚韩悦,还有那个胖女人,都瞧不起我!”

年轻的女警官实在不愿意和他纠缠,“先生请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我叫辆车送你回去,”说完转身去路边拦车。

“我去那里就能吹了,”说完人摇晃着冲到马路中间,

“砰”,另一侧行驶过来的车来不及躲避,将刚到路中的柳青撞的在空中720度大回转,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醒醒,醒醒,”梦中他似乎听到是楚韩悦急切的呼叫声,于是微笑着睁开双眼。

“柳公子,”石九富看着大病初愈的柳溪郎,“你总算活过来了 ,看你笑肯定没事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柳青的笑容凝固了,眼前并不是楚楚动人的楚韩悦,一个滚圆的大脑袋,一张微笑的甜的发腻的油乎乎的大脸正关切的看着他,

“你是谁?”柳青下意识的紧张,

“你这是烧糊涂了,我是天朝首富石九富啊。”

看着他身上奇怪的装束,又低头看看自己,他接着问到,“我在哪?”

“你在我石九富的府上,天朝京城首富的家里啊。”

“天朝,你还是首富,我怎么没听说过天朝牛人榜上还有个叫石九富的?”

“再看看你那身过时老土的装扮,生日party还是时装秀啊?”

被柳青这么一说,石九富涨红个大脸“我这可是上等的锦缎,天朝最流行的款式,”

柳青疑惑地看着石九富,看样子他没撒谎,可是天朝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复古了?莫非自己睡的时间太久?好像哪里都不对。

“那我是谁?”柳青问,

石九富用手探了探柳青的额头,“这也不烧了,你是柳溪郎啊!”

“你说我是柳溪郎?”柳青问自称首富的男子,

“你不是柳溪郎还能是谁,天朝第一美男子,风流不下流,女人爱,男人妒的柳公子啊”石九富应道。

柳青明白了,他这是被那车撞穿越了,奇怪的是这里也叫天朝,而且他成了叫柳溪郎美男子,而且还是那种很风流的美男子。

“有镜子吗?”柳青问石九富,

“你要镜子干嘛?”

“看看我到底美成什么样子,”

“你这是烧退了,脑子坏了,”石九富摇着头看着柳青,

石九富叫人抬来一面大铜镜,“看吧,柳公子,”

“哎呀,我去,这也太俊美了,去韩国整容也达不到这个水准,”

石九富怜悯的看着柳青,“哎,活是活过来了,人傻了。”

“唉,石首富你来看看,就我这张脸,还有这身材,啧啧啧,在我那个天朝,那就是鲜肉里面的鲜肉啊!”

“鲜肉里的鲜肉?那不是里脊肉吗?”石九富琢磨着说,

“我该怎么称呼你?”柳青问,

“我们是结义兄弟啊,你一直叫我石兄,这也不记得了?”石九富疑惑地看着柳青,

“哦,暂时的,会想起来的,石兄。”

那么说在这里我不再是渣男了,还是天朝人见人爱的美男子柳溪郎。

自从被甩到这个天朝,摇身变成柳溪郎后,他决定要做一番事业,再也不要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石九富帮着他和当朝司空张畅搭上关系,凭借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天朝美男子气质,学贯古今的文采,很快受到张司空的青睐,成为司空府的座上宾。

“溪郎啊,今日老夫要宴请几位同僚,你来作陪,”张司空说,“一会你去三夫人那里,看看新谱的曲如何了?帮着把把脉,今晚都是贵客,不要出什么纰漏。”

“柳公子,你看我这阙词填的如何?”三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看着三夫人那双似要喷出火的眼睛,柳溪郎突然浑身打个冷战,“我去,这样也太露骨了吧宝贝,这是要把我剥个精光吞下去的节奏吗?这个天朝的女子都这么直接吗?”

“柳公子来这边坐着讲话,”三娘说完如青葱的玉指轻轻搭在柳溪郎的手腕,不由分说领着柳溪郎往内房走。

柳溪郎像是被十万伏的高压电击中,心脏不停地颤抖着“完了,完了,今天肯定化成灰了,眼睛喷火,身上放电的,神仙也要软骨了。”

“司空大人说三夫人正在谱曲,要在今晚的宴席之上演奏,遣在下来向夫人请教,”柳溪郎赶忙说,

“就是请柳郎过来我们一起抚琴,看看可有不尽如人意之处,”说话间三娘回头抛了个媚眼。

柳溪郎本来已经颤抖的心脏,这会像是在过山车上,就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三娘你的火力也太足了,”柳溪郎捂着颤抖的心脏,喃喃自语:“这会去做个心电图,那指针估计都要跑到纸外边去画线,”

“柳郎说的心电图又是哪家的公子?有柳郎这样风流倜傥吗?”三娘嗤嗤的笑出声,

“看来三娘这是要给张司空开个帽子工厂了”柳溪郎无奈的摇摇头“哎,”长叹一声

说话间二人进到内房,霎时间一股奇特的香味不断的涌入柳溪郎的嗅觉器官,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三夫人,这是什么香,我从未闻到过,”

“柳郎,别叫三夫人了,听着生疏,就叫三娘吧听着舒服也不失礼”三娘含情脉脉的看着柳溪郎,

“此香是西域进贡当今圣上的,珍贵的很,皇上赐给我家老爷一些,日后我取些给柳郎,”

说着话身上披着的薄纱不小心(可能是故意的)从肩上滑落,露出一小片绣着花样的肚兜,

一条细线挂在修长的脖颈上,还有一条丝线松松的系在背后,只要轻轻一扯,必然春光无限。

三娘你这火力升级的也太快了,那小小的肚兜哪里能挡住呼之欲出的神器。

“三娘,小心着凉”说着柳溪郎捡起滑落的薄纱重新给三娘披上

“三娘你这有冰块吗?”柳溪郎忘了自己是在另一个天朝。

“柳郎你做梦呢,这夏天哪里寻得冰?”

“不行了,不行了,三娘我出血了,”柳溪郎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先去冲凉”说完一溜烟的逃走了。

“柳公子,我家小姐请您到后花园”婢女蓉儿期盼的眼神,说:“娇儿小姐等着与公子一见呢。”

刚清净一会的柳溪郎还在平复躁动的心,忽然听到这样一声,心头又一紧,“我去,我这是成爆款了。”

张娇儿此时正望眼欲穿,抬头看见蓉儿后面的柳溪郎简,那岂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吗?男神耶!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娇儿小姐,不知小姐唤在下有何指教?”等到柳溪郎走到自己面前,张娇儿才缓过神来,慢慢地起身,向他行礼。

二人四目相对,柳溪郎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小女仰慕柳公子已久,不想柳公子比那些人说的更是英俊” 情窦初开的张娇儿也有些害羞,但清澈的眼神里是对柳溪郎无限的崇拜。

一个妙龄女子如此崇拜的看着自己,太受用了,嗷嗷,舒服。

“柳公子是否愿意与娇儿长相厮守”张娇儿竟然这么直接的表白了,

女追男?天朝很流行这样吗?

“小姐今年芳龄几何?”柳溪郎看着张娇儿稚嫩的小脸问,

“早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张娇儿说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妥,”柳溪郎回道,

“柳公子不知天朝的规矩吗?女子到了我这个年龄就要出嫁,”张娇儿有些着急说“柳公子是嫌弃娇儿吗?”

“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我是说再大点就更好,”柳溪郎赶忙回道,“再说小姐身份尊贵,怎可下嫁?司空大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张娇儿此时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意中人相离不远,相见不难,忧的是门窗重重,欲飞无翼。一片芳心恰如一也春水被风吹皱。

“柳公子如若不弃,今夜二更天来小女住处一会,娇儿有物要赠与柳公子,”说完匆匆离开。

柳溪郎呆在原地,初来宝地就遇到接二连三的香艳之事,不知是喜是忧,是福是祸,柳溪郎很迷茫。

夜里张娇儿梳妆,擦粉脸、刷黛眉,极尽少女之所能,打扮得千娇百媚,静静地等候柳溪郎。

到了二更天,四周寂静无声,脾女蓉儿心烦意乱,担心柳溪郎不会来失约,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忽然一个黑影从墙上一跃而下,仔细一看,正是柳溪郎。蓉儿转忧为喜,悄悄问他“怎么进来的?”

柳溪郎低声“这样的矮墙,一跳就可以进来。我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就不敢前赴约了。”蓉儿立刻把他带到张娇儿的房间。

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孩,在三娘那被折腾的心脏再次疯狂的乱跳,被剧烈收缩的心脏挤压的血液,在身体里乱窜,冲上头顶的涨红了柳溪郎白玉般的面颊,

“柳公子很热吗?娇儿给你宽衣,” 张娇儿随后轻轻依偎着心仪的人儿,

“人类真是真是越活越抽搐了,”柳溪郎心想,“看看人家这里天朝的女子,这叫一个洒脱。”

“娇儿姑娘,我是受过传统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我妈从小就教育要君子坦荡荡,你这么快我适应不了,”

“柳公子像是天外来的,说的话娇儿有些不明白呢,”

“今日见到柳公子,娇儿心里明白,此生非公子不嫁,公子莫非不信娇儿吗?”

“我信,我信,”看着张娇儿期待的眼睛,粉嫩的小脸上竟有些悲伤,柳溪郎忙说“我们认识不久,需要有个互相熟悉了解的过程,简单的说就是恋爱,你明白吗?”

“今夜叫公子来,就是可以让公子熟悉娇儿”张娇儿脸上泛起红晕。

“娇儿没听懂我说的,我是说心灵的默契,不是简单的身体的接触,”

“不如我们就这样看着窗外的明月,谈谈对未来的期待,或者是你小时候有些什么好玩的事,都可以说说,”柳溪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张娇儿解释了。

不久,晨鸡报晓,天色渐明。柳溪郎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出房间。

“柳公子稍等,”说着话张娇儿回身到床榻的枕下取来绣着并蹄莲的荷包,“公子,这是娇儿亲手绣的,送与公子,娇儿的心也装在里面了,”

“今日娇儿就去求父亲准许与公子的好事,从此花好月圆。”

哈哈,入赘司空府也不错,做乘龙快婿,洞房花烛,从此喜气融融,说不定还能官运亨通,这是那个天朝的柳青做梦都不会出现的情形,真是太刺激了,太爽了。

此时这里的天朝由宰相杨薄主持国政,他知道自己招人怨恨,就想方设法的来笼络人心。

“圣上臣听闻张司空有一女,品貌俱佳,才情过人,不如宣进宫来,日日陪伴,朝中的琐事也就不用烦心了”杨薄说完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边上的太监苟立 ,

一旁的尚书左傅忙上奏说:“臣听闻张司空小女还小岁,似乎不妥,”

“什么小不小的去看看,”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说,

“圣上明察,”太监苟立马上接着说:“ 此女实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只是张司空舍不得这个女儿,对外谎称而已,此女品貌秀丽 ,那是少有的美人胚子,请圣上明鉴!”

刚才有些失望的皇帝欣喜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她进宫伴驾,省的在外招惹是非。”

“丞相,朕命你为辅国首府兼任大都督,代朕治理朝政,百官都当听命,这件事也交你要速办,今后朝中的事不必事事问朕,”说完转身离开。

朝堂上呆立一旁的尚书左傅说道:“丞相,今圣上将朝政交付于你,天下人却不认同,不知如何担此重任?

周公如此圣明,仍然招来漫天流言,如今新主已非年少之人,你贵为辅国重臣,竟以献媚取悦圣心,如此下去这朝堂之上后宫之中岂不要大乱,”说完长叹一声,佛袖离去。

皇上有旨宣张大人接旨 ,太监苟立满脸堆笑“恭喜张大人,”

张畅一脸迷惑道“苟总管,不知喜从何来?”

“皇上听闻张大人小女品貌端庄,贤良淑德,特赐进宫伴驾,您就是国丈爷啦,可喜可贺,”

张畅一时语塞,“这,这,这,如何使得,小女尚年幼,怎可进宫?”

“张大人莫非是想抗旨吗?”苟立脸色一变,刻薄的声音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不敢,只是……,”话刚出口半句,他突然停下来,

“老臣这就准备,谢皇上圣恩。”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贾皇后见到苟立前来强压着怒火,“听说你给皇上保了一场好媒,可有此事?”

看到皇后不悦,苟立小眼睛一转忙说“是丞相大人举荐的,小人不过是去宣旨,”

“这个杨薄真是越来越多事了,朝堂上的事本宫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手伸到我后宫来了,”贾皇后的肥胖的脸上肉气的抖动,

“他用外戚执掌国家机密,私党做护军统领禁兵,所有诏书也只是给皇上看一眼就私颁发,这天朝岂不是他杨家的了?现在是看上本宫这皇后的名头了吧?居然不经过本宫,又给皇上选妃,”

这阵再看贾皇后不仅是脸上的肉在抖,浑身上下的肥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在乱颤,若不是眼皮够结实,眼珠早就飞出去找杨薄玩命了。

苟立赶紧回答道:“自古以来,皇后才是后宫的主子,奴才唯皇后娘娘是从,”

贾皇后喘着粗气说“你去把张司空的小女直接带到本宫这里,我倒要看看杨薄给皇上选的是什么样地浪蹄子,” 苟立吓得赶忙磕头领旨。

张娇儿听说父亲同意让自己进宫,一整天把自己锁在闺房内痛哭流涕,才有意中之人,偏要被那狗皇帝棒打鸳鸯,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娇儿啊,皇命难违,”满脸愁容的张畅站在女儿的闺房外继续说着,“父亲已知道我儿心中所想,可是不去就是抗旨,我张家有灭门之灾啊!”

“皇上是仁厚之主,断不会亏待我儿”说完摇着无奈的脑袋离开。

天色慢慢暗下来,月亮也如约的再次爬上高空,静静的俯瞰着充满悲欢离合的大地。

柳溪郎此刻内心翻江倒海般的不爽,他见不到娇儿了,此刻为了防止意外,张畅早早命家奴把娇儿的小院看的严严实实。

“自古以来权力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柳溪郎愤愤的自言自语,“这才刚横着过来,又来抢我的女人,姥姥的,劳资就跟你们斗斗,”

柳溪郎想到这里,立刻出来司空府,去找首富石九富商量对策。

“风流的柳公子啊,听说你在司空府如鱼得水,快活的很啊,”石九富眼里满是羡慕,

“石兄说笑了,就那三娘差点让我飙血而亡,”

“这里天朝的女人比我想象的火爆,要不是我无敌的定力和那颗充满正义的纯洁的心灵,石兄这会怕是要给我垒坟头了。”

“哎哎哎,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柳弟你也是香粉堆里常客,还怕一个三娘,”

“听不懂就对了,咱俩来自不同的世界,境界不同啊!”柳溪郎摇着头怜悯的眼神看着石九富,

“越说越玄乎,你不会是神仙转世吧,六根清净了吧,哈哈哈”石九富猥琐的笑着。

“不扯了,张娇儿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张司空的爱女,京城哪个王公贵胄公子哥都想娶她进门呢,”

“就是你们那个天朝的皇帝看上她了,明天就要进宫,后宫那么多女人都不够他忙活的,还跟劳资抢,”

“我说柳大官人,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可是要砍头的,”

“他砍我的头,姥姥,”

“赶快出个主意,怎么才能阻止这种无耻的掠夺,”柳溪郎愤愤的说到。

石九富用迷一般的眼神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位,自从大病一场后,这柳溪郎跟换了个人一样,曾经的谦卑和有些唯唯诺诺柳溪郎,被眼前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溪郎送去了哪里了?

“这事只有贾皇后可以阻止,你如果能进宫见到皇后,或许还有转机,”石九富若有所思的说,

“张娇儿进宫和你有何相干,莫非你们已经…”说到这石九富露出笑容显得有些魔幻,

“想什么呢,看你那猥琐下流无耻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想的是下半身的事,”

“难道不是这样吗?”

“有没有人管管这个胖子,”柳溪郎气的在房间里转磨,

柳溪郎用手一指石九富说,“我说石胖子,我柳溪郎可是堂堂的正人君子,那是走路不看风摆柳,醉卧不闻红粉香,行的端做的正,快收起那些龌龊的想法,”

石九富乐的前仰后合,说着“得了吧,你这话去骗鬼,鬼都会投河自尽的,在这天朝京都你才是不辞辛苦的处处留香 ,”

柳溪郎可怜巴巴的看着石九富,“曾经的我也是这么的不堪吗?”

“兄弟,何谈不堪?这天朝的贵族不都是这样吗?”

柳溪郎喃喃自语“我究竟是谁啊?一直以来我不就是想要这样的日子吗?”

石九富没有注意到柳溪郎情绪的变化,接着说,“你我结拜兄弟 ,我想办法让你见到皇后,但是能不能让皇后大发善心要靠你自己了,”

悍后的柔情

石九富的办法就是送金子,用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成堆的金子。

看着院子里堆满的金子,苟立的脸立刻笑成一朵花,石九富指着院子的金子说:“苟公公,只要你帮我送个人进皇后那里,这些院子里的你都拉走。”

苟立马上警觉起来,“送什么人?莫非想图谋不轨?”

“我还没活够呢,只是为了张娇儿的事,柳溪郎想见见皇后,”石九富说道,

“好说,原来是那个风流才子,一会让他随我进宫,我带他去,”说话的时候苟立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那堆金子。

初见柳溪郎,悍后也温柔。

这皇宫倒是挺大,不过没有柳溪郎想象中那么气势恢宏。踏着青石板铺就的石阶,柳溪郎边走边四处张望。

“一会见到皇后不能这么看,听到没有,”苟立嘱咐着,

“明白,没吃过猪肉,猪跑还是见过的,”柳溪郎满不在乎,

“放肆,这话让皇后听到,你小命不保,”苟立瞪了他一眼,

“你们这天朝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爱要命啊?”柳溪郎一脸不屑。

气的苟立直翻白眼,要不是那堆金银压着,早一脚踹过去了。

“皇后娘娘,柳溪郎到了,”苟立回禀道,

“快宣,本后也想见见这被夸上天的风流才子了,”那双小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

见到柳溪郎的那一刻,贾皇后那脸上被肉挤成眯缝的眼睛突然放大了几倍,大眼珠子差点从里面滑落。

瞬间,贾皇后那颗肥大的心脏也开始乱蹦,呼吸急促起来,一串浑浊的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落在华丽凤袍上,

鲜红的嘴唇像是刚吸完鲜血,贪婪的舌头又把残余的口水舔了回去,似乎是在那一点点的残渣上回味,贪婪的表情毫不掩饰对美色的欲望。

“柳公子,快点近前来,让本宫仔细看看,这是神仙下凡了,看你这小脸俊的,还有那强壮的身体。

”贾后双手放在胸前巨大的肉球上,“真是太完美了!”

柳溪郎看着乐的一身肉乱颤的皇后,鸡皮疙瘩立马布满全身。

他姥姥的,这个天朝就是个大的精神病院,欲望都到了不要脸的境界了。

眼前这个被叫做皇后的胖女人,怎么也是似曾相识,真是时空错乱了。

“皇后娘娘,草民是为张娇儿一事前来求您的,”柳溪郎尽量用贾后听得懂得话说,“娇儿还是个小女孩,不应该让她进宫,这不人道,”

“人道?柳公子的话听起来都那么新鲜,不枉第一才子的美誉,我喜欢!”

“柳公子,这点小事本宫还是做的了主的, 让苟公公明日直接把人带到这里,本宫亲自调教,柳公子也可随时来宫里,咱们日日欢愉如何?”

贾皇后并没有关心柳溪郎说什么,还在眉飞色舞的说“柳公子快点近前来,别站着啊,到本宫这里来,让本宫好好疼疼你。”

柳溪郎看着贾后涂着厚厚胭脂的大脸,心里骂道:啊呸,你姥姥的,还过去,还要疼疼,劳资这小身板不得让你折腾散架啊!

贾后再也阻止不了自己澎湃的欲望了,也顾不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尊贵的身份了。

这阵也不用宫女掺着,就自顾自的扭着大圆盘一样的肥臀,一步步逼近柳溪郎。

我去,又来,要说那三娘是磨人的妖精,柳溪郎看着眼前这个迫向自己的胖女人,就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石胖子你这个骗子,人渣,劳资没说要献身啊!”柳溪郎慌乱间嘴里一边骂着石九富一边在看逃跑的路线,

他来之前还特别和石九富推演过见到贾后的情形,做好几套预案,可唯独没有料到剧情会这样发展,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苟公公,”回头一看,苟立早没影了

“姥姥的,今天是拿我当小绵羊了,”柳溪郎骂道,

“给我关上宫门,都退下去,我和柳公子单独说说话,”贾后狂喜的喊道,

现在,此刻,偌大的宫殿内就贾后和柳溪郎两个人,一场疯狂的追逐,犹如荒野里对猎物的扑杀即将开始。

“柳公子,到本宫这里来嘛,让我好好心疼心疼你,”贾后晃着肥胖的身体,吐着鲜红的舌头,一步步的靠近猎物,

“皇后娘娘,皇后,淡定,请注意身份,”柳溪郎被迫后退,企图闪避,

“哪有什么身份,去她奶奶的身份,老娘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我的柳郎,不要跑,宝贝,”

好恶心啊!

“皇后,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人,你乖乖的别动,我动手,哈哈哈,”

“别躲啊柳郎,我的小宝贝,”

“皇后,我错了,咱不谈张娇儿的事了,说说世界和平的事吧,”

“本宫只想和我的柳郎合体。”

这阵急的柳溪郎胡说八道,我记得有个先贤曾经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

“什么亲不亲的,老娘就想亲亲你俊俏的小脸蛋,”

贾后肥胖的身体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撵的柳溪郎在宫殿里像只无头的苍蝇乱撞。

现在柳溪郎的大脑除了一万个卧槽,剩下的就是一片空白。

一愣神,贾皇后的熊抱结结实实的给了柳溪郎,瞬间一股刺鼻的浓香夹杂着剧烈运动后散发的汗臭味,冲入了柳溪郎的大脑,又是一万个卧槽。

巨大的肉球压的他喘不上气,早知道就学个葵花点穴手,这会真是无计可施。

“皇后有人,”柳溪郎急中生智,

“谁敢坏本宫的好事,”贾后回头怒视,

趁着贾皇后一分心,柳溪郎迅速挣脱出来,闪到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哎呦妈呦,”

“柳郎那么害羞,本宫今天心情好,好喜欢!”说着话一个饿虎扑食又过来,柳溪郎急忙窜上台阶,贾皇后一个不小心,身体像巨塔重重的砸向地面。

刹那间就觉得整个宫殿都在颤抖,当然伴随着的是贾皇后的哀嚎。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大堆宫女太监瞬间冲了进来,

苟立也在其中。

“大胆柳溪郎 你这是要谋害皇后娘娘,来人把他拿下,”

殿外的武士呼啦啦冲上来就要锁绑,

“放肆,都给我退下,谁让你们进来的,是本宫不小心摔了一下,不关柳公子的事。”

“哎呦可是摔着本宫了,来人,立刻把那个该死的台阶给本宫砸了。”贾后咆哮着。

接着回头在痛苦的表情下硬生生的挤出了点温柔的笑容说,“柳公子,本宫要休息几日再找你聊天。”

惊魂未定的柳溪郎,回到石九富那里。

“石兄,你可把我害苦了,哪里只是暴躁脾气啊,那是一只血盆大口的青面獠牙兽,你是没看到,”说到这,柳溪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眯起眼仔细打量这个首富,“我说石胖子,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这一出,憋着害我吧?我看你既不奸诈也不恶毒,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啊,我懂了,”柳溪郎似乎恍然大悟,用手指着石九富说道,“勾结那娘们给我设了个局,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看你是真傻啦!我石九富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站着撒尿的主,”

石九富真的有点生气了,说道“想当年,我祖父那也是随先皇东荡西杀,那叫够狠!够义气!我虽然武功平平,可是义气一点不比我祖父少!”

“哎,石兄,别生气”,柳溪郎知道刚才的话过分了,赶忙安慰着说“话说回来,这么一闹那贾后不能饶过咱们”

石九富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说“上有皇帝陛下,外有杨薄大人,贾后她还不能一手遮天,放心吧。”

“不过还是要小心”柳溪郎说着,然后若有所思,“石兄,你信我吗?”石九富不解的看着他,“信你什么?”

“我自从病了那么一场,天眼开了,能上知500年下知1000年,”

“我信你个鬼,你想说什么?”

“我掐指一算,石家就毁在你这辈手里,富不过三代,”

“柳溪郎你个大混蛋,亏我拿你当兄弟,还咒我,”

“你忘了落魄的时候了,要不是我整天带着你花天酒地,天朝第一美男子,风流倜傥,那个玉树临风的柳溪郎哪里来的?又如何惹的那些贵妇小姐噬魂?看见这间屋子没,你花多少钱这间屋子都装不下。”

“果真如此?哎呀石兄,你说我怎么早没认识你,要不是怎么会被车撞到这里来,”

“你现在这个不要脸劲,看起来倒是像之前的柳溪郎了。”

“哈哈哈,不许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柳溪郎调侃着说。

“哎!”石九富叹口气,

“石兄为何要叹气,”柳溪郎不解的问,

“你呀丧失了一个无限接近权力巅峰的机会!”

柳溪郎心想,死胖子我岂能不知。历史上这种事多了去了,只是本少爷不屑,哼!

“柳兄弟,以前的事你是真的都忘了?”石九富满脸疑惑。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自从柳溪郎醒来,他的作为总是那么奇奇怪怪。

今天石九富终于忍不住问了。而此刻柳青并不想把来龙去脉和他说,他现在已经是柳溪郎了。

“都是暂时的,暂时性的失忆,哈哈!会想起来的,”柳溪郎搪塞着,

“还是说说张娇儿吧,现在怎么办?”柳溪郎岔开话题看着石九富说,

“瞎操心,她父亲当朝司空,位高权重,女儿再进宫那就是皇亲国戚,羡慕还来不及呢,你操那么多心没用,人家都是算计好的。”

“就贾后那样的娇儿去了不是进了虎口吗?,不得整死她啊!”

“放心,哪那么容易,张司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宫里复杂着呢。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晚上咱去今古楼,找你的采珠姑娘去,好久不见肯定想了吧,”石九富猥琐的看着柳溪郎说道。

柳溪郎疑惑的看着石九富,为什么对他说的彩珠一点印象都没有,又不好问,于是嗯额嗯的先答应下来。

京城里一派繁华,镶金裹银的马车里载着衣着华丽的贵族士大夫,公子哥们在街巷里穿梭,柳溪郎今天就坐在其中一辆,要去会会石九富提到的彩珠姑娘。

今古楼号称京城第一香艳之所 ,一个个绝色舞姬粉妆玉砌,身体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扭动着细入柳条的腰肢,勾魂摄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们无不流连于此。

夜幕刚刚落下,今古楼里却早已热闹非凡,一群疯狂的客人追逐着姿色万千的舞妓。

他们有的脱去身上的衣服,赤膊着,有的干脆裸露全身,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站在桌上跳着看不懂的舞蹈,有人卖弄文采。

舞妓嘶喊声,笑骂声不绝于耳。

柳溪郎感觉猛然间自己来到的是一个斗兽场 ,达官贵胄抛洒金锭银箔,赤身裸体像是出征的士兵,

但他们要征服的不是剽悍的匈奴武士,而是一个个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

“老鸨,让彩珠姑娘出来,我们要听曲,”“嘿嘿嘿嘿,”伴随的不是号角声,而是放荡无忌的笑,

说话的这位,手里端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身上的袍子完全敞着,漏出肥猪般的白花花的赘肉。

“拿上来,把我的极品珊瑚树拿上来,我要送给采珠,只求一个香吻 ,”傲慢的大嘴都扯到后脑勺了,

柳溪郎实在看不下去了,“什么东西”他骂道,他要发作了。

石九富一把拉住他,“莫急柳兄,”说着话走上前去,拿起那株珊瑚树看了一眼,接着手一松,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棵三尺多高的珊瑚树被摔得粉碎,场面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像是掉入冰窖,有人身上开始打冷颤。

“你你你你,”那人气的表情定格,

“皇舅大人,这点小事用不着动气,不小心摔落,石某赔你几颗就是,”石九富满不在乎的说着,

“来人把把我车上那些玩物抬几棵上来,给皇舅大人挑挑,”

随行的下人,一下子抬上来六颗足有五六尺高的珊瑚树。

“真是极品啊,少见这么大的珊瑚树,”安静的人群又开始沸腾了。

“皇舅您老人家随意挑一棵吧,”

其实随便哪一都比他之前摔碎的强百倍。

“今天高兴不和你计较,就这个吧,”被石九富称作皇舅的随手指了一株,

“石某多谢皇舅宽宥。”

原本以为剧情结束了,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石九富走上前毫不犹豫的将其他五颗一个接着一个的通通掷到地上。

这五声清脆悦耳动听的响声,彻底击穿了柳溪郎心脏,柳溪郎感觉心在滴血,而且马上就要流干了,他瞪着双眼,脸色煞白 ,浑身都在颤抖,他真的愤怒了。

“贫穷可以限制我的想象,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石胖子你这个人渣,随便留一颗给我啊!可惜了,可惜了!”

柳溪郎蹲下收集了几块大一些的,默默的念叨着“这要是给楚韩悦放到历史馆里,那不是太有面了,没准还就能成事。”

“柳兄你捡那些干嘛,我家里还有几十株呢,回去拿几颗给你,”石九富看着蹲在地上的柳溪郎觉得很可笑,

“人渣,这里的都是人渣,姥姥的,”柳溪郎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疯狂的人群在楼下大喊:“彩珠姑娘呢?我们要彩珠。”狼荡的叫喊声,几里外都能听到。

“彩珠姑娘马上就到”,老鸨一脸的谄媚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悦耳的笛声飘飘荡荡,只见一位体态轻盈,青衣素裹的女子,手握横笛,轻启朱唇。

曼妙的身姿和着笛声节奏,富有弹性脚步,那张天真聪颖,秀丽绝俗的面庞的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表情。

这脱凡超俗的美与那些整日穿金戴银艳俗相比,犹如泥沼中的一股清流,甜甜的很清爽。

这就是石九富嘴里提到的彩珠,确实不同。

“石兄,这是青楼吧,”柳溪郎问道,

“没错啊,”石九富答,

“那彩珠在这工作?”柳溪郎问,

“说什么呢?彩珠是这里的头牌,”石九富再答,

“妓女?”“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吧?”柳溪郎还问,

“歌舞,乐器,彩珠姑娘无一不精,还没有人碰过她的身子呢,挑着呢,”石九富嘻嘻的笑着答,

“看我,”石九富指着自己浑圆的大脑袋,“天朝京城首富,如此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连彩珠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就这我花的银子能填满这今古楼了,”

“哎,看到你无耻的样子,我信,”柳溪郎调侃着说,

“我去,这应该算搞艺术的,”柳溪郎自言自语,

石九富听到了柳溪郎的话,“艺术,这词用的好,”

众人都在下面起哄,唯独柳溪郎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看着听着,笛声中有淡淡的哀愁,和对眼前这个世道的愤怒和不耻。

“这个天朝也有明白人啊,”柳溪郎大声感叹道,

“柳公子请上来一叙,”彩珠停住笛声,冲柳溪郎轻轻施礼。

“你中头彩了,”石九富羡慕的说,

众人也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送柳溪郎上楼。

“柳公子请坐,”彩珠缓缓施礼说,“多日不见,柳公子似乎对词曲了解了不少,刚才那句话,彩珠听得真切,”

“随口一说而已,彩珠小姐听听就罢了,”

柳溪郎此时显得有些局促,在柳青的那个天朝他没有机会光临这样的场所,他不知道在这样的场所该如何应付。

“柳公子没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倒是添了许多沉稳,”彩珠直视着他,

“我最近经常看书,都是些圣贤之书,自然就,哈哈,你懂得。”

柳溪郎这会浑身不自在,这个彩珠姑娘目光太犀利了,倒是有点像楚韩悦嗔怒时看着柳青的眼神,似乎要扒去他那一点仅有的伪装。

“今天的天气不错哈”没话找话,

“不过就是有点热,抽空我给你装一部空调,”他开始胡说八道,

彩珠没有说话,仍然看着他。只是现在的眼神中有些吃惊和疑惑。

“那么多粉丝风光无限,很开心哈,是的,很开心,当然要开心,哈哈,”

“你到底要说什么柳公子?彩珠开口问,

“我是说这里很辉煌,对金碧辉煌,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以前我没来过这么豪华的会所,所以……”柳溪郎依然是不知所云。

“你不是柳溪郎”彩珠说话的语气很肯定

“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是”

“那你是谁?”

“如果我说我是从天那边掉下了的,你信吗?”柳溪郎诚恳的目光看着彩珠

“我信你个鬼,你现在上去跳下来给我看看,”彩珠冷峻的面孔也被他这么一说逗笑了,

柳溪郎像个泄气的皮球,“我就知道肯定没人信,所以我对谁都没说。”面容暗带伤感之神,

以为在这边的天朝找到了知己,还是红颜的,没想到仅仅是一厢情愿。

“彩珠姑娘就当我胡言乱语,”柳溪郎失落的说。

彩珠静静地看着柳溪郎,她觉得眼前这个美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现在不仅仅是只有一副好皮囊,

那个让京城的贵妇看到就想散尽家财也要解衣宽带的花花公子真的变了,她要好好的了解一下。

“柳公子不想让彩珠为你做些什么吗?”说话间已经来到柳溪郎身边,轻轻坐下。

虽是青衣素裹淡施粉黛,可是少女身上那种甜甜的青春气息却更为清澈,

这气息熏醉了柳溪郎,这是他内心的渴望,犹如甜甜的蜜汁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哎呀,哎呀,这太煽情了,”彩珠,“这样我有犯罪的冲动,”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彩珠嗤嗤的笑着。

接着彩珠的动作更大胆了,她竟然,她竟然脱去了外面的青衫,又是肚兜,一件紫色的极具诱惑力的小肚兜,

本已雪白的肌肤被衬托的更加迷人,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想要从侧面挤出来的那个。

“柳公子你真的不想吗?”说着整儿一下坐在柳溪郎怀里,

此情此景在那个天朝天天吃素的柳青哪里受得了,没有飙血而亡已经是对得起自己了。不由自主的一把抱住怀里的彩珠,罪恶的手探入肚兜。

哪知彩珠的动作比他还快,猛然的站起身来,怒道,“大淫贼,装的真好,我差点信你了。”

柳溪郎整个人一下子蒙了,这怎么还带考验的,这不科学,我是男人啊!给我一万个理由,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你和楼下那些令人厌恶的面孔一样,装什么纯洁 ,”

“原本不是那样的彩珠,我是真的很纯洁,像一张白纸一样,”

“你再从天上掉一次我就信,” ,

“那要被车撞很疼的,而且不一定能那么巧撞到这里,有可能是去太平间。”柳溪郎着急的语无伦次,

“巧言令色”

这样瞬间的反转,让柳溪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彩珠你成功的击沉我了”

“你今天来这不是寻欢作乐吗?”

“我只是,”柳溪郎不懂该如何解释,因为天外来客的说法已经在彩珠那里被否定了。“我是想带你离开这里,”柳溪郎胡乱的应道。

“花言巧语,柳公子觉得这里脏吗?彩珠看这里才是京城最干净的地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觉得你一个人在这京城定是很辛苦,”

彩珠轻叹一声,“彩珠哪都不会去,就在这里,直到珠黄人老,无人念及。”晶莹的泪珠顺着彩珠姣好的面颊慢慢滑落。

女人真善变,一会晴一会雨。好不央的怎么又落泪了。

彩珠又将手中的横笛轻轻拿起,启玉唇,一曲哀愁的思乡曲从今古楼悠悠的飘向远方。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江南多美女。此时京都流行迎娶吴国女子的风俗。

苟立找到杨薄,“丞相,皇上最近有些不悦,张娇儿被贾皇后留在她的宫里了,圣上也不好多问,”

杨薄大怒道:“皇后现在是越来越跋扈了,再这样下去,哎,”他看看苟立说,“公公不只是为张娇儿一事吧,”

“丞相明鉴,老奴是来给大人递个主意的,”谄媚的笑着,

“公公请讲”

“这京城王公贵胄们的府上,忽然多了许多的吴国女子,老奴听说最近京城流行这些,丞相府怕是也有不少吧?”

“唉,是有一些,都是下人们所为,”杨薄尴尬的答道,

“丞相,老奴不是来怪罪的,丞相还不明白老奴要说什么吗?”

杨薄忽然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是公公高明!”

“老夫马上传令征选吴国女子入宫,皇上每天操心国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要体察,”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看着个个花容月貌,冰肌玉骨的一众美人,皇帝的差点乐出鼻涕冒,顿时龙心大悦,“收下,都收下,哈哈哈,好好好,丞相果然治国有方。”

自此,后宫佳丽不下万人。现在皇帝每天早早就退朝设宴赏花,与佳丽寻欢作乐。 乐不思疲,从东到西,好似花蝴蝶四处采蜜。

只是后宫佳丽近万,该如何分配资源呢?聪明的皇帝想出绝妙之法,命人打造一乘羊车游历于宫苑中。每次羊车一停,那就是他心仪之人。

日日淫乱,难免昏昏沉沉,无心国事。

君如此臣下便都安心享乐。权臣贵戚个个攀比,你夸多,我斗富,京城成了花花世界。

“石胖子,这次皇宫选美大赛你没少赚吧,听说一次就选了几千名吴地女子进宫,造孽啊,”柳溪郎感慨道

“太庸俗了,皇上高兴天下不就太平了,”石九富得意的说,

“ 你府上妻妾舞姬成群,这次你又划拉了多少?”

“粗鄙,你最近越来越粗鄙了啊,完全不像那个温文尔雅的柳公子了,”石九富摇着大脑袋,显得很疑惑,他真的看不懂现在的柳溪郎了。

“柳弟啊,在天朝只要有钱,上天入地随你。”石九富语重心长的说。

夏日的傍晚,一场大雨过后空气凉爽了许多,柳溪郎自从张娇儿被送进宫就离开了司空府,也没有回老宅,一直借住在石九富这里,整日里无所事事,借酒消愁。

“张娇儿进皇宫可没有哭哭啼啼的,我老石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很准,

你不必担心了,张司空的女儿不简单呢。”石九富看着愁云不展柳溪郎安慰道。

听到石九富这话 ,柳溪郎反而心里更加不爽,难道单纯多情的张娇儿还有另外一副面孔?

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一颤 ,抬头看看天空,嘴里骂到:“这鬼天气天天下雨。”

石玖富看看天看看柳溪郎 ,看看柳溪郎又看看天,“哪里有雨?雨早停歇了啊!”

杨薄的这一番骚操作着实把贾皇后气着了。这边刚扣下一个张娇儿,那边就送来千百个媚娇娘。

“老匹夫,本宫有一天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方解心头之气,恐怖狰狞的面孔吓坏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众人赶忙跪下,

“皇后娘娘息怒息怒息怒,”众人磕头呼喊着。

“去把贾秀叫来,他可以选美,老娘也可以。”

这贾皇后说干就干,找来贴心的太监,嘱咐一下 没过多大功夫,小太监领着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人进来,

“皇后娘娘,弟弟贾秀给您磕头了,”说着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贾秀啊,这京城我最信你,本宫有事托付你,近前来。”

贾秀从皇宫出来后径直来找石九富了。

“石兄啊,好事好事,乐的一张脸的零件都挤到一起了,石兄这会又可以大赚一笔啦,”

“看贾兄这是中了大的彩头了,来来来,快请坐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石玖富眯着小眼睛在贾秀前面来回转悠了几圈,“不会是皇宫又要选美了吧,”

“到底是石兄厉害,没错”

“上次这才弄几千个进去,这么快就用完啦,不会都给宰了吧?”

“不听话的宰几个是有的,大多还是听话的,”

“扯远了,这次不是皇上,是皇后”

“呵呵呵呵,”石九富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哎,皇后要选什么样的?”

“你家不是住着个美男子吗?就找那样的,只能好不能差,”

石九富猛然止住笑容,“我说贾兄,你是在和我打趣吧!柳公子那是天下第一, 京城唯一的美男子,找他这样的还要找一堆,你脑子里面有没有智商,”

“石兄你说的这个难道我贾秀还不懂吗?我有那么蠢吗?”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方法多的是,嘿嘿嘿嘿,咱们只管送,凡是看的过眼就行了,至于美丑,那不是你我操心的,”

“我懂,我懂了”二人相视一笑,

“你这银子也花的太痛快了吧,”贾皇后看着整日泡在温柔乡里的皇帝咬牙切齿的说,

“皇后,现在四海升平,光军饷这一块就省来不少,还有各地藩王,官吏们的孝敬,这么多银子不花了,岂不是浪费美好时光吗?”

“皇后你也赚了不少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拿给我卖的那些都是些州府的,能卖几个钱?”贾后愤愤的说,

“别忘了,咱们那些地租子可都是你收的,”

说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一起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屋内,关紧门户。

“拿出来看看吧,”皇帝说

贾皇后真是体宽力不亏,一个人从角落里接二连三的搬出几大箱账本。

“都在这里了,对对,看看哪个该死的贱民还欠咱们租子,”

二人头凑到一起,一笔笔对着账。

“看看,看看,”皇帝说,

“东城的王老二欠租两斗,还有这,西边的刘二狗,欠嫁娶税半两银子,看看看,还有,南城的张寡妇改嫁,她的地要收回来”

“看看这些刁民,一不留神又欠这许多。”

“哼,”贾皇后鼻孔了喷出一口火,“还有那些州郡府吏,也都不是什么好鸟,把孝敬老娘的钱,都去狎伎喝汤,

那个镇西王,他的王府比皇宫也不差,这些再不收拾,咱俩要去喝凉风了。”

“先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到时不交钱一个个削了他们的脑袋。”

“皇后,”皇帝猥琐的看着贾皇后说,“把张娇儿还给朕吧,”

“要张娇儿可以,皇帝能给我什么?”

“工部尚书和右骠骑将军两个位置如何?再多朕也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以后有机会再补给皇后,”

“好,那就一言为定,明天我差人送过去,”

“哈哈哈哈,好好,皇后真是深明大义,天朝有皇后母仪天下,真是国家之幸,黎民百姓之福啊!”

“贾秀,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本宫交代的事办妥没有?”贾皇后看着殿下的尖嘴猴腮的这个远房的堂弟弟,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娘娘,人我都物色不少了,个个身强体壮,貌比溪郎,”

“那还不赶快带来让本宫瞧瞧?”

“别急啊娘娘,俗话说,物好银子也少不了,就是花费有些大了些,”

“哼,这点钱在老娘这不叫钱,用多少尽管去支,”

贾皇后看着嬉笑的贾秀,“人要是不行我摘了你的脑袋,”

贾秀从皇宫出来后就直奔石九富的宅子,一路上盘算着该怎么和石九富分赃。

“石兄价钱好说,现在要紧的是去哪里物色这些人?”

“这点我早想好了,贾兄随我来。”

两人来到书房里,掩上门,石九富从一堆画轴里面挑出一幅来,徐徐打开。

贾秀定睛一看,脱口而出,“这不是住在你府上的柳溪郎吗?”

“没错,贾兄,我已经安排画师照此多画些,送去各州府县,就照这样的选,”

“石兄高明,”贾秀崇拜的看着石九富。

贾皇后自那时起就对杨薄怀恨在心,一心伺机报复杨薄。

偏偏这时,皇帝许诺给她的右骠骑将军的位置被杨薄截胡了,安排给了自己的侄子,

贾皇后就像身上的肉被割去一块,半青半黑的脸上,露出恐怖的慎容。

这件事弄得贾皇后这些天心情一直很郁闷,本想用找来的那些俊俏的男子美色开开心,

可是强壮的又很粗鲁,有文采的身体又跟不上,弄得她不痛不痒的,于是愈加烦闷。

“三贱啊,”她对着身边自己贴心的太监洪三贱说道,“这些天也没见柳溪郎的影子,本宫叫他好几次都推脱身体有恙,你差人去看看。”

贾皇后的阴险狠毒,洪三贱太了解了。如今统领六宫,内权在手,偏偏不安本分就想干预外政。而杨薄就是挡路的门神,什么事都受到牵制。

“皇后娘娘,奴才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除掉那个老匹夫,将来柳溪郎之流哪个还敢忤逆您的懿旨”洪三贱用余光看着贾皇后的反应,

“本宫恨不得立刻除去他们。”贾皇后狠狠的说,“娘娘有旨意,奴才愿为您谋划,”。

“殿中中郎将李观早对杨薄不满,曾多次和奴才提及过此事,娘娘何不将李观等人拉到咱们这边,到时何愁杨薄不除,”

贾皇后沉思片刻,说道“这样还是不保险,” 接着说到“三贱,你去联络李观,同时给汝王司马永平亮带个话,让他入朝清除皇帝身边的奸人。”

接到贾皇后的口信后,汝王司马永平没敢立刻答应。

“懦夫,都是懦夫,”贾皇后得知情况后愤怒了,“看看你们这帮人,一个个都像把卵子割了一般,

”洪三贱下意识的的看看自己那里,心想:不割也进不来宫啊!

“奴才还有个主意,”洪三贱怯怯的说,“司马永平老奸巨猾,靠不住,

梁王司马楚年少轻狂,且早和杨薄有嫌隙,只是……”洪三贱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看着贾皇后,

“什么只是,说下去,狗奴才,”贾后气的直翻白眼,

洪三贱接着说道“只是司马楚过于凶悍,怕是以后不好把持,”

贾皇后听到这,本已欠身扶着桌子的身体重重的坐回凤椅,巨大的磨盘压得椅子各支支的叫唤。

“哼,在天朝有谁狠得过我。”

司马楚早就等着这一天呢,接到贾后的消息后立刻带兵连夜赶往京城。

到了京都,立即进宫启奏皇帝,“陛下,杨薄素有反心,臣已经带兵勤王,请陛下圣裁,”

“既然有真凭实据,那就宰了他,灭三族财产全部充公,据说他府上有不少奇珍异宝,还有数不清的美人,通通给朕弄进宫来,”

又赚了一笔,乐的皇帝龙帽差点掉到地上。

侍卫中郎将李观早等这一天了,听皇帝这样一说,立刻带着五百御林军,前去杨府,

那里早就被梁王司马楚的人马围住,就等一声令下,开始一场久违的杀戮。所有人都很兴奋,期待着这场嘉年华。

杨府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平时里早有隔阂的妻妾们也顾不得颜面了,互相撕扯着,争抢着财宝,绫罗绸缎散漫了各处。

“管家,快找谋士来商议,”杨薄大声的呼喊着,

“老爷,就撒尿的功夫人都没影了,”管家沮丧的回道,

“一个都没了?”杨薄不敢相信平时信誓旦旦的这群人会在关键的时候弃他而去,

“倒还是有一个,老爷,”

“谁谁,快叫,”

“郭丰,不过老爷您怕指望不了他,”

“如何?”

“我在别院看到他在马厩里躺着和马抢草料呢,怕是吓疯了,”

杨薄一下子瘫倒在地,接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啊,”看到这,管家也悄悄溜出房去。

外面的军士们开始躁动了,人群里有大胆的开始喊叫,“将军什么时候开席啊!”引起一片哄笑。

不远处一队士兵簇拥着一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轻人,不急不缓的走过空旷的街巷,向着杨府的方向走来。

所有人都睁着期待的眼神,屏住呼吸,等待年轻人的号令。

“梁王殿下,快下令吧,”同行的侍卫中郎将李观也有些着急了,

梁王司马楚拔出佩剑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士兵们,为国尽忠的时刻到了,记住,所有美人不可伤到,金银财宝能拿动多少算多少,

最重要的,记住杨薄老贼的头留给李观大人,听清楚没有?”

人群沸腾了。

开始!进攻!

一声令下,犹如打开了泄洪的闸门,激情澎湃的军士如潮水般撞击着大门,砰的一声,门被撞得碎裂,

人群开始灌入,等不及从大门冲入的士兵搭着人梯,拉拽着翻墙而入,

院子里衣衫不整的美人娇妇在狂奔,呼喊着,和着士兵们高亢的军歌,“我们是皇帝忠诚的士兵,为匡扶社稷,走到一起……”

“杨薄老贼在哪里?”跟在士兵后冲进院子的李观大声的问,有士兵回答“没看到,”

“李将军你去找老贼,我去看看美人,别让这伙人都糟蹋完了,还要给皇上留几个,”梁王说完直奔后院。

“快给劳资找,”李观歇斯底里的喊着,

“将军,别院马厩发现两个人很可疑,”同行的御林军的士兵拖拽着两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人,扔到李观面前,

李观探下身子,细细观察,开心的大笑,“丞相大人,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抬头不解的说,“丞相,什么丞相,我是一匹马,”

然后指着另一个,他和我抢草,我要踢他,说完使劲用脚踹过去,

“将军这个好像吓死了,看不出是谁,”

“不重要了,死了就扔到外面去,有这个就行,”李观喜滋滋的看着狼狈的杨薄,

说话间,洪三贱进来院中。“李将军,杨薄找到了吗?”李观用刀一指,“在这,”

“李将军这可是大功一件,娘娘必会重赏,快快把脑袋割下来,娘娘缺个夜壶。”

呸呸呸,坐在地上的杨薄朝着围拢的士兵吐着口水,“奴才,一群奴才,”杨薄癫笑着骂着,

“把他的舌头拉出来割了,”有士兵喊着,

近前的军士一人抱住杨薄的头,一人开始往外撕扯,手起刀落,舌头掉落在地,打折卷还在往四周弹射着口水,

“太脏了砍了,”洪三贱气呼呼的喊叫,

“你把他的脖子撑长一些,”李观对抱着杨薄脑袋的士兵说道,

士兵猛然一拽,居然脖子被硬生生的拉出来几寸,

“好啦,再来不用砍了,稳住,”李观说完在袖筒上来回擦了几下刀锋,

眯起眼睛瞄准,“噗,”手起刀过,干净利索。

骨碌碌,滚落下来的脑袋大喊一声,“好快的刀啊,”然后闭目,坐在地上的身体也随之倒地。

士兵们又再次沸腾。

杀戮的盛宴从夜晚一直持续到天色即将放明,司马楚领着心满意足,扛着各种战利品的士兵陆续离去。

李观带着御林军四面搜寻漏网的相府亲信,随手杀死近百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兵回皇宫复命。

石九富的宅子离杨府不远,只隔了几条街巷,杨府彻夜的欢呼嚎叫声,听的一清二楚。

柳溪郎整整担心了一晚上,生怕红眼的士兵走错门光顾一下这里。

“石兄起来了,”柳溪郎猛烈地敲着石九富的卧房门,“什么事,柳兄?”石九富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睡得着,杨府出事了,”柳溪郎焦急的说

“哎呀,这种事在京城经常会发生,又不是第一次,”石九富明显有些不耐烦,

说到“柳兄,你自从大病一场,的确忘记好多事,有时间我慢慢和你讲,再睡会,”说完关上门。

太阳升起,阳光灿烂,心情无比欢畅的梁王押着士兵抢剩下财物和女人觐见皇帝。

看到抢来的东西,皇帝很高兴, “梁王啊朕一向认为你才是国家的栋梁之臣,办得好,太好了”

他指着带来的战利品“你们看看,他拿了朕多少好东西。造孽啊!”

李观手捧着杨薄的脑袋喜滋滋的找贾后邀功,

“娘娘,属下带来了杨薄的脑袋,听娘娘发落,”

“哈哈哈哈,”贾后的笑声震的屋顶上灰尘噗噗的往下落,“挡我的路,吃我的早晚让你吐出来,”殿下跪着的李观听到贾后的话,顿时浑身冒冷汗。

“你这次立功了,我保举你做抚军大将军,”李观连忙磕头谢恩。匆匆离开的李观,心有余悸,暗想:这娘们太特么的狠了,忧心忡忡的去找梁王。

“石兄啊,我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柳溪郎忧心忡忡的说,“贾后不久也将身首异处,我劝你早做打算,”

石九富静静的端详着表情严肃认真的柳溪郎,说,“你认真的的样子真美,”随后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柳溪郎下意识的往回缩,“快收起你无耻的嘴脸,你这比那娘们还恶心,”

“我是很认真并且很负责任的和你谈话,严肃点!”

石九富马上收起嬉皮笑脸,“我现在也很严肃的问你,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溪郎看看四下无人,低声的说“我有一本奇书,里面什么都有,”

“有我吗?”石九富指着自己的大脑袋说,

“有是有,只是,哎”柳溪郎说到这忽然又感觉很迷茫,“好像也不怎么靠谱,也可能是我被车撞了一下,一部分智商摔碎了,记不清楚了,”

“那就打开书再看看啊,”石九富关切的说,

“打开?石兄那里可不太好打开,结实着呢。”一边说着柳溪郎一边四处踅摸着,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石兄给你,”

石九富接过茶壶,他不明白好不央的突然给个茶壶算怎么回事,他开始下意识的往茶杯里蓄水。

“石胖子来,你不是力气大吗?用你手中的茶壶把这打开,”柳溪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石九富吓得一下扔了手中的茶壶,嘴里骂道“要死啊!”

看到石九富这般狼狈,柳溪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说的奇书就在这。”

“不开玩笑了,石兄,”柳溪郎还在嗤嗤的笑着说,“我刚才说的贾皇后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很快就会发生,”

“还有那个贾秀不是什么好鸟,和他合作迟早害了你,”

“贾秀是什么货色我清楚,我们只是合作互相利用一下,还有柳兄,在京城里和谁都不要谈感情,这里的人都是利益,”

“在京城谈感情你就输了,”

“石兄,包括我们吗?为了利益你也会出卖我?”柳溪郎疑惑的看着石九富,

“我们是真兄弟铁杆情,是那种一起上过房一起嫖过娼的,只有感情不谈钱。”

“石兄,我想现在去今古楼,”

“你是说现在吗?”

“是,而且越快越好,”

石九富猥琐的看着柳溪郎,“兄弟,大早上就去找姑娘,这传出去又成京城美谈了,看你这是憋坏了。”

“哎呀,我去,都说我是渣男,我看你才是天朝第一渣,”“哎呀呀,我呸,怎么不渣死你,”

“也没这么早去骚扰人家姑娘的啊,我看你就是精虫上身,自己无耻还不好意思说,”石九富那个乐啊,

“石胖子我是个正经人,”柳溪郎说到

听到这话石九富笑的更厉害了,“柳兄,这天朝就没正经人,要么是鬼,要么是半人半鬼,”

“苍天啊大地啊,快点带我走吧,我实在受不了旁边这个胖子了,”柳溪郎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无奈的嚎叫着。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这会确实太早了,晚一些咱们就去,”石九富止住笑声。

杨薄被杀后,贾后那叫一个滋润。杨薄党羽空出的位置,明码标价的安插上自己的三亲四故。

谏议大夫贾东气呼呼的来找贾皇后,一进门即开始嚷嚷,“我说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妹吗?就这没有实权的破官,你还收了我那么多金子,”

“你给我换一个,弄个大将军什么的,谁不服我就砍,那多威风,”

“你真是蠢透了,”贾后看着自己的哥哥很无语,“你这是用嘴就可以杀人的位置,何必要去提刀呢?”

贾东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难道是用嘴骂死人?”

“笨,参啊,不给钱的就往死里参,有我和皇帝做主,还怕不来钱吗?”

贾东恍然大悟,对啊,别的不行,造谣我第一名。

李观从贾后那里回来,心里既害怕又郁闷,辛苦杀了一晚上的人,才换来一个抚远大将军,而她贾氏一族却封侯拜相,

又看到贾后阴森恐怖的面孔,怕是今后自己也会步杨薄的后尘。想来想去觉得不对,赶忙去找梁王。

梁王现在也生着气呢,好不容易弄死杨薄,可好处大都被贾皇后捞走,恨的他是咬牙切齿,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让我找到机会,一定剥了这个臭娘们的皮。”

正在这时管事的回禀,李观求见,梁王眼睛一亮,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机会来了!于是忙说,“快请李大人。”

酒桌之上梁王借着酒劲说,“李将军啊,本王烦闷啊,”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观太了解梁王现在的心思了,

“王爷,末将正是为此事而来,”

“李将军知道本王为何事烦扰?”

“如果末将料想不错,应是那后宫的那位主子吧?”

“呸,什么主子,在本王看来就是一块臭肉,只要本王高兴,随时可以割下来喂狗,”

“李将军愿助本王一臂之力吗?”说着话梁王脸色一沉,

李观吓得一机灵,急忙说,“王爷,末将此来就是听王爷差遣的,”他接着说,“王爷的大军在城外驻扎,末将现在值守京城防务,里应外合,大事可定。”

“麻烦的是皇宫内的守卫,”梁王担心的说,

“王爷,这点我为王爷想到了一个人,”

“谁?”

“贾秀”

“贾家人,他不是妖后的表弟吗?”

“王爷,这个贾秀是个见利忘义之徒,只要有利可图,卖他亲爹都不眨眼睛,”

“好,有把握极好,务必今夜打开皇城大门,这事宜早不宜迟。”

“我说石胖子,你的车能快点吗?”柳溪郎现在很着急,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车上拉了这么多金子,已经很快了,”

“干嘛那么着急的要赎彩珠呢?”石九富不明白柳溪郎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今古楼花重金赎一个歌姬,

“不要心疼你那些金子,迟早也是别人的,”

“那本你脑子里的书告诉你的?”石九富不解的问,

“我这里的东西多着呢,很多都是你不敢想的,”柳溪郎得意的说着,

说话间离今古楼不远了,依然是歌舞升平,依然是喝了药的贵族子弟们的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此刻梁王悄悄的进宫找皇帝,皇帝很忙,忙着砌粉墙,堆玉床。

“皇上”梁王环视左右,“臣有要事密奏,”

“都退下,”身边众多美妇娇娘呼啦啦的跑个干净,

“什么事说吧,你看看这帮都是庸脂俗粉,”还没等梁王开口皇帝就埋怨上了,“这些都是那该死的杨薄找来的,太俗,一点都不高雅,”

这一下子把梁王弄得不会说了,支支吾吾的,

“梁王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上你等等,让我想想,咱们从头再来一遍,”

“我刚才进来是说有要事禀报,是吧?”

“嗯”

“接着让那些美人散去,”

“对啊”

“接着我说有事密奏”

“没错,接着朕就说那些庸脂俗粉,”

“等等,皇上就在这,我找到了,一会再说美人的事,”

“我想宰了贾皇后,这娘们太讨厌,就是这事,总算想起来了,皇上,”

皇上睁着惊恐的大眼看着娓娓道来的梁王,“你疯啦,那娘们凶着呢,朕都不敢惹,再说这宫里到处都是她的人,有吃有喝的挺好,还有美人,乖点,”

“我说我的皇帝哥哥啊,做人有点追求吧,”梁王慷慨激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一个女人把控,雄起,哥哥雄起。”

皇帝看看自己的身体答道“我可以的,”

梁王哭笑不得,“不是那里,臣弟是说要有信心,”

“朕的信心可足着呢,身体没毛病”

“哎呦,说不明白了,直说吧我要宰了那娘们你同意吗?”

“这和朕有什么关系,别连累上朕就行,”

“那好,皇帝就下一份密诏,臣弟去办,”

“不行,朕只能口谕给你。”

得到皇帝的首肯梁王司马楚匆匆回府召集人马。李观已经将京城城门紧闭,

贾秀骗走了值守的禁军管带,让自己的亲信偷偷打开皇城的大门,梁王的军士们又一次开始了一场更豪华的杀戮盛宴。

圣上有旨:“皇后图谋不轨,淫乱后宫,本王我受皇帝密诏督领全军,你们与我共同去讨伐逆贼!”

接着士兵们又唱起高亢的军歌,“我们是皇帝忠诚的士兵,为匡扶社稷,走到一起……”

“反了,你们这是谋反,本宫要诛灭你们九族,来人,给本宫杀了他们,”贾后咆哮着,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人影,连平日里最衷心的洪三贱也没影了。

“司马楚,你说奉诏,本宫要看诏书,否则休想治本宫的罪,”

“皇上口谕,我只是奉诏讨逆,其他一概不知。”梁王说。

一身盔甲的梁王此刻大汗淋漓,极不耐烦。

下令“斩杀者赏布千匹!”士兵听了,呼啦啦的冲上去开始撕扯,

贾后轮开两臂,噼里啪啦的把最先冲上来的士兵一个个甩出老远,更多的士兵涌上来,开始厮打,

贾后的头发被扯散,身上的绫罗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最后被不断涌上的士兵压在下面,人垛越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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